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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旧人新人(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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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收到施梦萦的短信,已近半夜。这一晚,他需要拍一组连贯的画面,整整在户外待了一个多小时,就爲了十秒锺画面的素材。等他回到室内时,才发现这条短信。

「我想和网友开房,你觉得怎麽样?」

沈惜眼角略动了动,再没什麽其他反应。心情波动的原因,在于他此前并不认爲施梦萦会是这样的性格,一时惊讶。

这是自暴自弃?还是曲线救国?

沈惜没精力去分辨。最近五天,他一共只睡了不超过20个小时,哪还有这份闲心?

他也不想去分辨。因爲他无所谓。

世上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有牵绊。分手了,就自己给自己做主,自己爲自己负责。天经地义。不然,怎麽叫分手?如果每个前女友有点什麽事都要让他有所触动,沈惜还怎麽过日子?

何况,除了施梦萦,沈惜还真没有其他的那麽麻烦的前女友。都分手两个月了,还不停地告诉他自己有多麽痛苦,多麽想和他说话。沈惜一半以上的前女友现在都是他的好朋友,剩下的也都安安稳稳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要麽和谐相处平安无事,要麽老死不相往来,谁会像施梦萦那麽不让人省心呢?

这次要死要活赶时间的活,就是某个前女友拜托到他头上。她所在的公司之前请了一家大广告公司,拍摄她们公司二十周年庆的宣传纪录片。结果花了两个月时间,摊上大量人力、成本,最後拿出来一个让他们老总暴跳如雷的东西。

这一块是沈惜的前女友负责,距离周年庆典的时间只剩不到两个星期,自己手里的活儿眼看就要砸,前女友毫不犹豫把坑挖到了沈惜面前。

他只有十天时间,从整体剧本到分镜头再到素材再到剪辑和配音。

前女友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前提是他愿意。

沈惜愿意。他和这个前女友一直惺惺相惜,脉脉含情。没走到一起的原因,只是因爲他那时有出国的计划,那女生当时想着早点结婚,和平分手,如此而已。等他回国,一来时过境迁,没了破镜重圆的念想,二来她也早爲人妇,家庭美满。但两个人的关系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後,都一样的好。关键时刻帮她一把,对沈惜来说完全就是一件不需要考虑的事。

换成是施梦萦,沈惜大概就没有这样的耐性和脾气。这是一个能当女友而不能当朋友的女人,他很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分手之後,他几乎不再主动和她有任何联系。

任她地覆天翻,与我何干?

现在就是这样。沈惜挠挠头,尽其可能地挖出一句回复:「三思。注意安全。」

然後他就关机,睡觉。已经一个星期过去,除了前两天做剧本和分镜头,最近这几天他就是马不停蹄地奔赴前女友所在公司的总部、各个服务站、营业点,拍摄各种素材,配音早几天已经找朋友在做,昨天应该已经进棚,明天能拿到。剩下最後三天,就是剪辑。剪起镜头来,又是不眠不休的事情,幸亏这几天自己一边拍,回到家还在开夜工,做一些初步的拣选拼接,不然,三天可能还不够。

沈惜需要最後一段充足的休息。

施梦萦?爱怎样就怎样吧。

这不是有没有情分的问题,而是现实问题。真的没精力去管她了。

施梦萦对着这六个字,有些发呆。其实她并不太明白这六个字代表什麽。算是某种关心吗?毕竟还劝她要三思,还提醒她要注意安全。

徐芃趁着施梦萦发呆,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

施梦萦猛的一惊,按住身边的被子,尽可能不碰到徐芃,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徐芃笑笑,指着自己穿得好好的内裤,说:「包得这麽严实,能干嘛?坐累了,就上来躺一躺。短信说了啥?」

提到短信,施梦萦似乎有些走神,没有再纠结于徐芃也跑到床上来了这件事。而是把短信中那六个字告诉了他。徐芃以爲这只是开头,还等着下文,却见施梦萦再不开口,一问才知原来一共就这六个字。

刚才那条短信是徐芃让施梦萦发出去的,尽管她不太情愿。在施梦萦看来,去和从没见过面的所谓网友上床这种荒唐的事,绝不是自己会做的,没来由的只会让别人看轻了她。但徐芃说这招对男人最灵,固然不能百分之百试出来对方是不是真的还爱你,却绝对能试出来对方是不是已经完全不在乎你了。

面对这六个字的回答,徐芃差点笑场。

高人哪!徐芃几乎就想要问施梦萦要她前男友的号码,明天约他吃个饭,大家交个朋友。从一个男人对前女友的态度,大概能看出这个人的性格、气度。在徐芃看来,听到前女友表示要出去跟别的男人开房之後,还能淡定地回复这样六个字的男人,绝对是值得交个朋友的。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眼前的施梦萦。

徐芃在被子里慢慢把手伸过去,直到触碰到施梦萦的身体,很自然地在她的腿上轻轻拍了拍,随即也就不再抽手,而是把手放在她的腿上,轻轻地摩挲着那片滑嫩。

「算了,死心吧,你和他之间已经不是还爱不爱的问题,你对他来说,根本就没什麽意义了。」徐芃的动作倒像是宽慰,但说出来的话却绝对是打击。他绝不在乎在这个时候击垮施梦萦,这对他接下来彻底搞定这个女人是有好处的。

何况,他说的是实话。

真该感谢那个半点都不客气的前男友。

施梦萦的身体微微发抖,她忽略了徐芃的手正慢慢从她的膝盖移到大腿。她更在乎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你可能不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徐芃从容不迫。

施梦萦还是像之前那样死盯着他,问:「爲什麽这麽说?」

徐芃耸耸肩。

「一个男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女人,不管是现在的还是之前的女人,马上就要和别的男人上床了,心里竟然没有半点波动,直接反应就是'注意安全'这四个字的话,你告诉我,他对这个女人是什麽感觉?」

施梦萦默然。她并不笨。

徐芃侧转身,让自己的脸离施梦萦更近,他的呼吸几乎可以直接打在她的脸上。他换了一只手,还是很小心地搭在她的腿上,暂时不向任何更敏感的部位进攻。

施梦萦暂时没有什麽太大的反应。毕竟之前两个人已经做过一次,和徐芃之间的触碰,并不会令她感到过分的反感,何况她现在90%的精神,都在那条短信上。

就这样说亲热不亲热,说暧昧很暧昧地待了好一会。

徐芃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试探着说:「他既然不在乎你和谁做,你就听他的呗。」

施梦萦自然地「嗯」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你说什麽?」

徐芃突然把头伸到离施梦萦很近的位置,伸出舌头在她的耳朵边上舔了一下。

「反正他只是让你注意安全,我们在这儿很安全啊,要不再做一次吧?」

施梦萦这次完全听清了他在说什麽,耳垂又被他突然攻击,本来就很烦乱的心更加慌张,一时没注意徐芃的手已悄悄伸到了她的双腿之间,只顾着伸手去推他的上半身,想把两人的距离拉远一些。

施梦萦原本大半身体都躲在被子里,只有肩部露在外面。一伸手推人,就把整个上半身都从被子里解放了出来。近看摇摆颤动的裸乳和嫩红挺翘的乳头,徐芃原本兴趣寥寥的状态突然被激活,性致大增,下面那只已经顺利滑到她两腿之间的手猛地向上游动,直接捂在她的阴道口,另一只手从她背後穿过,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雨点般地吻在她的脸上、耳朵上、头发上……

「你这麽漂亮,爲什麽要被他这麽不放在心上?喜欢你的人那麽多……」

施梦萦还在抵抗,她分出一只手试着去推开徐芃那只正试图插进她阴道的手。但她的力量原本就比徐芃小很多,两只手都不一定推得动他的一只手,一分力就更加不成,上下两边都完全失守了。她急得都快哭了,却不敢大叫,只是一连声地说:「别弄了,我不想做了!我不想做了!」

这个时候徐芃哪里还会停下,他索性一把把整床被掀到地上,翻身压到施梦萦身上,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唇,蛮横地将舌头顶入了她的唇间,经过长达一分锺的艰苦进攻,终于顶开了她紧紧咬合的牙齿,吸住了她的软舌。

徐芃现在对施梦萦已经有了更加清楚的认识,这是一个情绪化极其严重的女人,她对很多事情都有极强的预设性立场。譬如,她会把感情当成做爱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之前那一次,如果不是非常巧合的状况,可能她走出这个房间就不会再回来。

什麽是感情呢?说起来很玄,实际上呢?一个女人对感情的最肤浅的理解,其实就是两个动词和两个形容词:陪伴、迁就、温柔、热烈。

在最短的时间里让她感受到至少其中的两点,就很容易使她有一种産生了感情的错觉。而有了感情的错觉,对像施梦萦这样奇怪的女人,就意味着卸下了一层心防,放开身心,接受和一个男人做爱就不是什麽太难的事了。

徐芃将施梦萦紧紧地抱住,像要把她揉到自己身体里去一样,如他所料的是,他抱得越紧,施梦萦的反抗就越轻微。他的舌头肆意在施梦萦的嘴里搅动,偶尔还巻着她的舌头吸到自己的嘴里,充分交换着两个人的唾液。

他一直吻着,吻得施梦萦呼吸急促,直到她渐渐停了反抗,而是垂下手也抱住了他的时候,徐芃才松开嘴,一条长长的水丝连接在两人唇间。

这时,施梦萦整个人已陷入半迷茫的状态。徐芃离开她的嘴唇,没有停留,从脖子开始往下游击。他不是单纯的吻,而是一路舔着,几乎不放过任何一寸皮肤,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施梦萦整个上半身很快亮莹莹的,满是口水。

施梦萦不停地左右摇摆着自己的头,无论怎麽摆放都觉得不舒服,麻痒的感觉从脚到头。这种感觉是和大学里那个男人做爱的时候很少有的,和沈惜做的时候几乎每次都有,但她和沈惜做的次数太少了……

在这之前,她甚至都没有认真去感受,这种感觉到底是难受,还是舒服?

猛然,施梦萦浑身僵直,微微发抖。徐芃的嘴舔到了她的阴蒂上,而且是先将她阴道口附近的皮肉全部舔了一遍,最後开始集中进攻那个小肉蒂。

施梦萦再控制不住自己,一声悠长的呻吟在整个房间响起。

徐芃像听到了冲锋号似的,将整张脸埋在施梦萦的腿间,尽可能长地伸出舌头,插入她的阴道,在竭尽全力直到不可能继续前进之後,开始疯狂地在阴道里搅动。施梦萦觉得自己的阴道里像有一把小梳子,在光嫩的肉壁上扫动,扫到哪里,哪里就麻痒难耐,一旦梳子离开,又像充满遗憾一样空虚,好在迅速有另一小片肉壁被刷到,另一处麻痒又袭来。

这是沈惜在第一次做爱时爲她做过的,她却只让他舔了不到一分锺,就制止了他。如果现在正在舔自己的,是沈惜……

施梦萦没来得及想更多,她的阴道突然急剧收缩,一股难以言明的强烈的冲动从她的小腹向四面炸开,整个下半身像痉挛一样开始颤抖,难以遏制的喊叫冲破她的喉咙。

她高潮了。

施梦萦从6岁起学习民歌,虽然没有最终走到科班学歌的路上,但把它当作一个爱好一直唱着,至今也有将近二十年。她毕业後找到第一份工作的那个公司,恰好遇上总公司歌咏比赛。施梦萦以入职不满一个月的新员工身份,凭借一首《天路》拿下了歌咏比赛冠军,这是那个分公司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她还亲手从董事长手里接了奖状。

有这样的嗓子,施梦萦简直是把一个简简单单的「啊」字,叫得像一首歌似的婉转缠绵。

这次高潮来得突然,也来得强烈,足足持续了两分锺,施梦萦也足足喊了两分锺。稍稍平静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没有气力了,浑身大汗淋漓。

徐芃从她的腿间擡起头来,满脸都是施梦萦涌出的淫水。他很兴奋,他刚玩弄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骚屄」。施梦萦一旦动情,她的阴道会散发很强烈的骚味,并不难闻,就是那种浓浓的女人味。

刚才这一段,徐芃真是下了功夫的,能听到那两分锺的「唱床」,他觉得算是值回票价。

被这连绵不绝的叫声逗引,徐芃的下身已经坚硬如铁,一直被绷在内裤里,都已经开始发疼。这时施梦萦瘫软在床,眼神迷离,连沈惜的短信估计也仍在九霄云外,已经是一块任人爲所欲爲的肉和一个毫不设防的洞,那还用客气?徐芃利索地脱下短裤,翘着坚挺的肉棒,顺利地捅进早已一片泥泞的肉穴。

施梦萦感觉下身又被捅穿,这次不再是一把小梳子,而是一柄大铁刷。她徒劳地呓语:「我不行了……停一停……我没力气了……」

徐芃全当听不到她那本来就完全可以被忽略的呓语,端起她丰腴的腿,架到了自己肩上,然後开始了一轮猛烈的冲刺。之前横流的淫水,使得他的出入格外顺利,肉棒被夹在一个狭窄的腔壁和两片肉唇间,再被热液包裹,抽动起来格外酸爽。

施梦萦没有力气再像刚才那样叫床,她像有点失神,反复轻声喊着:「不行了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徐芃看着她通红的脸和浑身的汗,听着她像是已经被自己操到求饶似的喊声,终于再次喷射在她的阴道中,这次他射得特别多,在喷出第二股之後,他猛然拔出肉棒,第三股、第四股、第五股,在毫无约束的状态下,从空中横掠而过,落在了施梦萦的头发、眉毛、鼻子、下巴、小腹上。

施梦萦惊叫着,但能做的仅仅只是偏过头,试图避过再被直接射在脸上。其实徐芃最後两股精液,已经射不到那麽远,都只是滴滴答答地落在她的腿上。

徐芃满足地吐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倒在施梦萦身边,这次比上一次要爽的多了。他伸出手,本想拍一拍施梦萦的肉体,说句调笑的话,却不小心沾了一手精液,笑骂了一句,随手又都抹在了她的乳房上。看着乳房上明显添了一层水渍,徐芃又添了个主意,笑嘻嘻地把施梦萦身上的精液都均匀地抹开。

施梦萦当然很厌恶被精液抹遍全身,但她实在连动一根小手指的气力都没有了,只能任由徐芃在自己身上玩弄。

徐芃一边玩着,一边盘算着。前後干了两场,这个晚上他已经不准备再做什麽了。但他也已经有了新的计划。如果计划实行地顺利,也许以後能玩些更有趣的。

「关于你男朋友的事,你如果还是放不下,过几天我再帮你继续试探试探他。如果可能,再追回他也不是不可能。得看看再说。今天你是准备和我一块睡在这儿,还是回家?反正,明天我帮你请一天假。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好好想想。」

徐芃爲施梦萦做着计划。

施梦萦浑浑噩噩地应着。她一动不动地足足躺了二十分锺,才起身,麻木地冲洗了一下身体。然後穿衣,回家。她不想睡在宾馆里。

施梦萦不知道自己怎麽回的家。到家时,已经两点多了。

这个晚上对她来说像做梦一样。她又让一个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不光是丑陋的肉棒,还有他的精液,也全都进入了。

高中时,施梦萦幻想着爱情和婚姻。她曾经那样固执地相信自己一生肯定只会让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身体,自己只会和一个男人肢体交缠,合二爲一。

在她那时候的想象当中,这些就像是一个个美妙的慢镜头,会是多麽神圣美好的事。

但是今晚的徐芃,这是第几个男人了?第五个?不确定。问题的症结在于,她还是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夜,到底有几个男人占有了自己。

从这一点来说,施梦萦也许这一生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有过几个男人。

今晚,多了一个男人。

今晚,可能又彻底丢了一个男人。如果徐芃说的是真的。

施梦萦痛恨这样的旧去新来。

她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直到天蒙蒙发亮,累到极点,才沉沉睡去。但很快她又不知被什麽惊醒,其实也就只睡了两三个小时。

第二天因爲徐芃放话让她休息,她也没去上班,就在家躺了一天。施梦萦说不清自己在想什麽,总之坐在哪里都不舒服,看到什麽都不开心,躺不久就想起身,起来愣上半天又不道该做什麽。她一天都没吃什麽东西,却半点不觉得饿。

她还是不信徐芃说的。

她不停地想着一件事:沈惜在做什麽?他有没有想到我?我想和他说话。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施梦萦再也坐不住。她要去找沈惜,不然她根本没办法再过一个孤独的夜晚。

打的来到沈惜所在的小区,却发现他家中没人。施梦萦想给他打电话,掏出手机,又放下。如果他知道自己来找她,就找理由不回来怎麽办?

原本施梦萦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念头,但徐芃的话终究还是起了作用。施梦萦尽管一再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担心了,她真的怕沈惜完全不想见自己,甚至担心他会找各种理由避开自己。

于是,施梦萦就坐在离沈惜家不远的一个小凉亭中,从她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沈惜家的大门和车库门。在施梦萦所知道的那部分,沈惜是个很悠闲的人,他开了一家店面并不大的书店和一家茶馆。偶尔他会做一些和照片和视频相关的活儿,但大多是朋友相托。在施梦萦看来那完全就是不务正业的爱好。

幸亏自己并不是一个爱钱的人,也从不在意沈惜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并没有什麽事业心。否则换一个对物质追求更高的女人,也许早就主动提出分手了。

沈惜没有理由晚回家。应该快回来了。

坐了大概一个小时。沈惜的车出现在施梦萦的视线里。

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她站起身,收拾好包和手机。

车子停在车库前,却没了动静。也不知道沈惜在干嘛。过了几分锺,副驾驶座的车门开了,下来一个……

女人。

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大那麽两三岁的女人,牛仔裤,白T恤,短发,个子很高,只比沈惜矮了半个头。沈惜也下了车,抱歉似的向她拱了拱手,然後从後备箱拖出几件行李,又把一把钥匙递给了那个女人。

那女人笑着拍了拍沈惜的肩膀,沈惜帮她把行李拎到门廊,匆忙地又上车,走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到施梦萦。

那女人望着沈惜开车离开,一直到他的车开出视线,这才转身去开沈惜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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